余生乾隆癸未冬十一月二十有二日,正值太平盛世,且在衣冠之家,後蘇州滄浪亭畔,天之厚我可謂至矣。東坡云:「事如春夢了無痕」,苟不記之筆墨,未免有辜彼蒼之厚。因思《關雎》冠三百篇之首,被列夫婦於首卷,余以次遞及焉。所愧少年失學,稍識之無,不過記其實情實事而已,若必考訂其文法,是責明於垢鑒矣。
我生於乾隆二十八年冬十一月二十二日,正值太平盛世,還是在擔任朝廷官員的家族呢,坐落於蘇州城南邊的滄浪亭旁,上天對我可以說厚愛極了。蘇東坡曾說:「世事變幻,彷彿春天的夢境輕易讓人遺忘。」若沒有紀錄起來,未免辜負了上天的厚愛。因而想到詩經三百關雎為首篇,散置夫婦於首篇,其他依序排列。慚愧的是年輕時學業中斷,只稍微看得懂一些字,不過以此記錄一些遇到的情境與事物而已,如果一定要跟我考究文字語法,就是嫌棄骯髒的鏡子照不清楚了。